古风一发完。
又来瞎鸡儿编故事了。
(我我我把狂剑都改成了狂刀)
ooc轻喷。
01.
黑金刀背在白布的擦拭下,重新泛出森光来,据说沾人命多的刀可称为凶刀,遇见悍主可被驯服,遇见心志不坚定的人反而要遭反噬。
孙哲平打了个哈欠,没留神,手指擦在刀刃上,瞬间就滚出了血珠。
“......你爷爷的,老子的血你也敢喝。”孙哲平眉头一挑,不满的瞪了两眼自己的兵器。兵器似有所感,委屈的铮鸣了一声。
“…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。怎么着,嫌主子我最近没给你喂食?”孙哲平有点好笑,摸了摸刀背,轻轻把自己的血珠抹在刀身上。
“行吧,爷爷今儿就带你出去见见世面。”孙哲平把刀抗在肩上,这刀又长又大,旁人背在身上只会让人觉得违和,但孙哲平身材高大又魁梧,一把狂刀只会让人觉得气势逼人。
02.
孙哲平本来没想多管闲事,但宵小之徒认出了他的佩刀还敢挡路,是不是就欺人太甚了。
孙哲平太久没出现在江湖上了,当年百花谷大当家的名号,早就湮没在一代又一代的新秀当中。
“葬花又怎么样?谁不知道当年的第一狂刀伤了手筋,早就成了一个废人了。别说我没提醒你,看在你是一个前辈的份上,我给你个活路,你要是不想死就跪下来求个饶,我心情一好,就放你一条生路。”
孙哲平不耐烦的皱皱眉头,“…你们话怎么这么多…”,又从腰上解下腰带,慢条斯理的缠在刀刃上,“另外…你爷爷手筋伤了就不是你爷爷了吗?”
孙哲平话音还未完全落下,身形已经展开,即便缠着布条,葬花那股扑面而来的狂气依旧汹涌澎湃。孙哲平没给宵小什么机会,干净利落的仿佛砍瓜切菜。
不过身形一起一落间,一队人马已经栽倒在地。
这下子宵小也只剩哑口无言,在沛然而至的刀气面前,他们先感知到的是恐惧,是对强者本能的畏惧跟服从。先开口求饶的当然是他们。
孙哲平似乎觉得无趣,重新抗起葬花,准备往回走。
树上滴溜溜砸下一个果子,跟果子一起落在他面前的还有一个从天而降的红头发好看青年。
03.
“哟,当年大名鼎鼎的第一狂刀落花狼籍还懂得缠刀了,没把他们大卸八块是不是今天黄历不对啊?”眼前的少年挡住孙哲平的去路叽叽喳喳,样貌是好看的,眉眼是鲜活的。
“我还担心你会被他们爆捶一顿呢。呵呵,那就有意思了,你要是连这几个垃圾都打不过,那我…”眼前的人还在喋喋不休。
孙哲平往前走了一步,跟青年只有一人的距离,然后操着他永远像是不耐烦的语气,说了一句,“你谁?”
张佳乐所有的话都瞬间被堵回了嗓子里。
孙哲平往侧面走了一步,绕过青年继续往前走,仿佛身后无物。
“孙哲平。”
青年人在他身后低低喊他。
孙哲平有一瞬间的恍惚,这声音跟五年前的那个重合在一起,当时的他也是这样艾艾的叫着孙哲平的名字,声音里有藏不住的悲哀跟不会说出口的挽留。
“这些年,我一直在找你。”
青年人又补了一句,宵小早已四处逃命,偌大的林子里就剩他们俩个。
孙哲平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,又松开。云淡风轻的笑了笑,“你认错人了吧,我江湖上的称号,叫做再睡一夏。”
04.
“这些年你就住在这?难怪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呢。哇塞,这个竹榻是你亲手做的吗?啊,这个腊肉是你的拿手绝活没错了……院子里这口井的水好甜,一会儿来煮茶吧……”
孙哲平“……”
竹庐里的不速之客还在津津有味的参观房子,并且一刻不闲着的发表评论,孙哲平看着他屋里屋外的转圈,兴奋的像个孩童,想撵他出去的话几次到了嘴边,最后也不知怎的都咽了下去。
于是,傍晚的时候,青年兴奋的坐到了几案旁,摩拳擦掌的等着孙哲平烧的饭。
孙哲平一边给灶膛添火,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。
“能把饭烧成这么难吃的,你一定是孙哲平没错了。”张佳乐拍拍肚皮,心满意足的仰歪在竹席上。
孙哲平,“……”,他想拔刀了。
青年人先他一步,手疾眼快的拽过葬花,轻轻摸了摸葬花的刀背,还亲昵的弹了一下刀身,“好久不见…小葬花”
青年人伸出手指温柔的抚摸刀刃。
“小心点,它太久没见血了…你…”孙哲平话音还未落,就见青年抬起手指在刀刃上轻轻一摁,血珠滴下来,顺着刀上的暗槽流下去。
“…还记得我吗?这个味道熟不熟悉?”青年人自顾自的笑笑,葬花感受到血气,回应性的铮了一下,青年于是又兴高采烈起来,举着还滴着血的手指跟孙哲平炫耀,“你看,它还记得我。你的刀还记得我!”
孙哲平定定的看着他,半晌拉过他的手指,用袖子擦干净血迹,才又柔又无奈的说了一句,“疯什么。”
05.
“我不可以睡在这里吗?荒郊野岭的你让我睡哪里去?”青年人占据孙哲平的床,抱着他的被子不撒手,又拿出来以前百花谷百试不爽的老招数,空口白牙的耍赖。
“不行。”孙哲平冷漠。
“怎么不行了?以前都行,现在就不行了?”青年人委屈巴巴的看他。
“……以前行,现在不行。”
“那你承认你是孙哲平了?”青年扔了被子,笑嘻嘻的望着他。
孙哲平,“……”
“你不过来是不是心虚?”孙哲平眯起眼睛看孙哲平。
“心虚你大爷。”孙哲平解了佩刀,三两步跨到了床上。
迟到五年的同床共枕,两个人能睡得着才有鬼了。孙哲平感受着身边传来的体温,自动开始犯贱的总想替他拉被子。
“…你走后的那两年…我,我后来加入了霸图,大漠孤烟你听说过吧?”
“没。”
“那石不转呢?这个应该听说过吧。”
“没。”
“……”张佳乐瞪着头顶的墙,顿时觉得在跟一个傻子对话。“那你都知道谁啊?你不会这么多年一直都什么都不知道吧。”
“我…受伤以后,一直在这里,最近才出去活动一下。”孙哲平想了半天,回道。
张佳乐不出声了。
孙哲平以为他要睡了,张佳乐又问他,“能把手臂给我看一下吗?”
孙哲平僵了一会儿,还是受蛊惑般的把手递过去。
张佳乐抬到自己的眼前看了一下,虽然白天孙哲平已经见识了孙哲平再拿刀的威力,但长长的疤痕在手臂上还是非常显眼。张佳乐伸手指在上面点了点,又苦涩的笑了一下,给出了一个结论
“坏东西。”
孙哲平有点想笑,最后转过头去看张佳乐,他的眼睛亮的吓人,面庞还依稀能找到少年时的影子。风吹着烛光微微晃动,孙哲平跟张佳乐说,“我还以为你今天会在漫天的玫瑰花瓣里出场......”
06.
在竹庐蹭吃蹭喝两个月的张佳乐还没有动身的迹象,孙哲平十分无奈,抓着正在捉鸡准备晚上给自己加餐的张佳乐,问道,“你到底什么时候走?”
张佳乐好像听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,长大嘴巴看他,“我不走了,永远都不走了啊。”
孙哲平盯着他,最后才无奈的叹了口气,像是不知道终于跟认了输一样,“可是…再也没有繁花血景了,我的手…”
张佳乐闻言笑起来,是那种很高兴的笑。
“你这冬天会下雪吧?没有繁花血景,来个繁花雪景也不错啊~对啦,你会不会搭那种赏雪的小棚子,我看别人家弄的那个特别好。哎,你喜欢什么花啊?我想种点山茶,月季,茉莉也种点,牡丹怎么样啊?……”
孙哲平皱皱眉头,看向张佳乐,“你这几年没少跟黄少天一起玩吧?”